这批韭菜花酱是以前跟着姜榕打天下的将领送上来的,送来的时候提了一嘴说,淑妃也爱吃。

于是,姜榕抱着试试的心理派人叫了郑湘来,没想到人真来了,连吃带拿颇为尽兴。

淑妃的赏赐到了郑府,郑洵夫妇极为高兴,他这个亲妹妹终于有表示了,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可以落回胸腔。

尤其是给母亲的那一匣沉甸甸的莲子,更让郑洵认定,妹妹对自己这个哥哥极为满意。

莲子,怜子,示意父亲不在了,提点母亲怜爱他们一家老小。

在这个家里,郑洵与淑妃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,只与代国夫人没有血缘关系。

郑洵和何琴夫妇追忆往昔辛劳,展望美好未来,苦尽甘来以至于相对流涕。

陆凤仪面上如常地安慰这对夫妇几句,然后回到屋内,挥退侍女。

屋中只剩下她一人了,心虚如雨后的春笋立刻破土而出。

她是忘了,而不是故意不告诉女儿这件事的。情有可原,但是湘儿好像闹脾气了,陆凤仪头疼起来,心里想着如何要哄女儿。

不过,郑家这些日子风头正劲,还是要低调一些,等湘儿过两日消气了,再去也是一样的。陆凤仪如是安慰自己。

陆凤仪回京师这局开得好,即便女儿身上前朝皇后的标签尚未擦掉,但是勋贵们都知道淑妃是在怀冥长大,多少算是自己人,而非前朝的赘疣。

蓬莱殿内,郑湘喝了两盏玫瑰露才口齿留香。姜榕洗漱完从宣政殿过来,也被逼着吃了两盏。

姜榕喝完,又喝了一盏清水清口,道:“甜甜腻腻的,我不爱。赶明儿吃了味重的,我就不来这儿了。”

郑刚横了姜榕一眼,娇波流转,脸上没有半分相信的样子,道:“我常用玫瑰花瓣泡澡,你说又甜又香。”

姜榕闻言,不知为何浑身烫了一下,目光不自在地打量起卧室,发现几案上的花卉盆景换成玉石石榴,问道:“那个鲜花盆景摆腻了?”

郑湘头发上的钗环都卸下来了,起身走到床边,在姜榕身侧坐下,闻言道:“我最近喜欢石榴。”

说罢,她的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姜榕瞧,宁谧温馨的烛光照在玄色的中衣上,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鼓动着,阳刚之气衬得卧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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